觅瘟嘴上说着笑,手上使的却是极厉害的短打功夫,连着打向腰间、咽喉等
几个要害。柒红叶侧身横卧闪过,双手擒住觅瘟手腕,横向一拉,翻身用膝盖顶
住觅瘟腰间,觅瘟大吃一惊,挣了几下竟都没有挣开。
这柒红叶真是让人惊喜不断,看她武功大开大合,不成想近身擒拿也这么厉
害,若是在生死对决中,这一下定然要觅瘟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能脱身。果然是难
得的人才,假以时日,恐怕成就不在自己之下。可惜啊。
「行了,现在把我放开。」觅瘟声音甜腻地说。
柒红叶皱眉,道:「你只说不许我还手,又不曾说不许我和你陷入僵持。」
「可我现在说了,当我让你放手时,你必须要放手。怎么样,你放是不放?」
觅瘟俏皮地眨着眼说。
柒红叶还在犹豫,一个绿衣弟子突然捂住肚子大声呼疼起来,额头上都是豆
子大小的汗珠,嘴唇疼的煞白。柒红叶权衡再三,还是松开了柒红叶的手腕。才
刚一放手,觅瘟的拳头便雨点一般向柒红叶打去,柒红叶连挨了几拳,才勉强挡
住觅瘟的攻势,觅瘟又骑在柒红叶身上,冲着她的太阳穴连续挥拳,柒红叶两手
拄地,趁觅瘟立足未稳,从她的裆下滑出,然而觅瘟跳起空中回身一脚,踢向她
的腰部。柒红叶双手挡下了这一脚,却被巨大的冲力踢的横飞出去,手掌也被她
踢的红肿疼痛不已。
柒红叶勉强从地上站起,气喘吁吁地说:「既然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快
解了我师妹的毒!」
「别着急啊,天还早的很。不就是肚子疼吗,你就让她疼好了,反正不是什
么大病。可若是人死了,那可真的救不回来了。现在临时再加一条规则,我不打
你的时候,你不许到处乱跑。」
柒红叶道:「你已经稳占了上风,为何不直接一剑把我杀死,还要做这种无
聊的游戏。」
「人家可舍不得你死,都说了这么半天了,你还是对人家的心思视而不见。
要不这样,你现在脱光了衣服,和我就在这里享受一番鱼水之乐,权当表达
对彼此的心意,只要你伺候的我高兴,我就给你的师妹解毒,如何?」
柒红叶的表情不见波澜,向后退开几步,淡淡道:「生死不过命耳,实在不
过是一件小事,怎可因为性命受到威胁,就抛弃自己的名节。我洞宫山的弟子,
一个个都是俯仰不愧于天地的好汉,你若是想杀,尽可以将我们一个个杀了,但
想让我们和你一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行苟且之事,却是万万不可能。」
「正是,正是!」蹇丹茹趴在地上,还是不忘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道。
「说的真好听,那你就去死吧。」
觅瘟的剑如同一道白光射向觅瘟的心口,本想着这这一剑肯定会被轻松躲开,
正在想之后的几个连续的杀招,可那柒红叶,看到剑来竟不躲不闪,只是在最后
关头偏移开心脏要害。
搞什么名堂,真以为自己不会刺吗?这柒红叶莫不是傻了?
觅瘟的剑插入几寸既被柒红叶夹住,除非将剑折断,否则断不可能拔出。觅
瘟已知自己中计,可却依旧不明白柒红叶这么做的缘由。柒红叶以受伤为代价夺
走自己的剑有什么用,难不成她还能从自己的后面变出一只手来偷袭自己不成?
「妖女受死!」
本来躺倒在地表情痛苦不堪的月梦,在柒红叶中剑的瞬间,暴跳而起,待觅
瘟察觉到剑气时,她已经欺到了身前,同时柒红叶也提起左掌,拼着扩大伤势,
也要拼尽所有功力打出这一掌让觅瘟无暇顾及身后要命的剑。
「来得好!」
轰——
三人间真气的对撞声惊起几里内的飞鸟,巨大的气浪,将丧失真气的众人卷
飞在空中又重重摔下。觅瘟松开了剑柄,右手和柒红叶对了一掌,将本就受伤的
柒红叶击飞出去。同时左掌回身打出,竟用肉掌去硬接月梦的宝剑。月梦的来势
极猛,她手中的剑更是削铁如泥、长虹贯日般刺出,却终究只停留在觅瘟的手掌
寸许之外,僵持片刻后被从月梦手中震飞出去。
月梦知道这是最后的偷袭机会,因而虽然长剑脱手,却又立刻攻了上去,拟
不要命也要将觅瘟拼的两败俱伤,却被柒红叶斥住。
「停,徒死无益!」
月梦空中虚踏几步,转身拉开距离,落地委屈地说:「大师姐!」
柒红叶将插在自己胸口的剑拔出扔在地上,换成左手持剑,道:「你快去报
信。她想杀我,也没那么容易。」
「可恶……」月梦去捡掉在地上的剑时,才感到右臂酸麻,虎口渗出鲜血,
可还是咬咬牙,握紧了长剑,「要走一起走!」
「好一处姐妹情深啊。」觅瘟赞道,「可惜啊可惜,如果换做你正面牵制,
你大师姐背后偷袭,那我还真要头疼上几秒呢。」
「妖女受死!」月梦提起一口真气,又再度冲了上去。这一次觅瘟只是提起
两根手指,轻轻一弹,便将月梦的长剑弹飞。
「你们这些正派人士真是好笑,明明自己的剑都握不稳了,还要叫嚣着让我
去死,我是不是应该表现的好害怕啊?」
话音刚落,一直躺在地上的蹇丹茹忽然脸色变成深绿,身体也不停地抽搐起
来。
「我对你大师姐说过,只要她对我出一次手,我就杀她一个师妹。这个要求
在你身上也奏效哦。」
「你!」月梦目眦尽裂,却再也没力气去捡她的长剑。
「阁下以大欺小,伤我徒儿,真以为洞宫山无人了吗?」
肃杀而冰冷的声音响起,在场的人脸上无不欣喜,月梦更是一下子笑逐颜开:
「师父,你来了!」
李念露如飘飘仙女般从天而降,脸上没有丝毫酒醉过的痕迹。她看也不看觅
瘟一眼,径直走到蹇丹茹身边,先封了她几个穴道,止住毒势,随后低声问道:
「还可以动吗?」
蹇丹茹见是师父,勉强的点了点头,李念露又说:「所有中毒的人,将双手
搭在其他人的肩膀上。」
觅瘟见李念露将自己视若无物,也不生气,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施救。只
见几个弟子像蜈蚣般连在一起,李念露则用左手抵住蹇丹茹后心,不多时,蹇丹
茹的脸便由绿转白,再由白转红。突然,蹇丹茹撤去双手,跑到一旁哇哇的吐了
起来,其余的弟子也都是如此,只不过没有蹇丹茹吐的严重,有的只呕出几口黑
水。
李念露运罢功,起身冷笑着对觅瘟说:「你倒是没有趁机偷袭我。既然如此,
我便承你的人情,你痛快自裁吧。」
觅瘟拱手恭敬地说:「在下素闻海念道长神功盖世,晚辈定然不是敌手。可
战而未战便自尽,恐怕有累名声,还是请海念道长不吝赐教,倘若在下有幸能撑
个三招两式,即便死前再多受一点零碎苦头,也算值了。」
柒红叶提醒道:「师父,这人的功力恐怕只展现出一半不到,还请师父务必
小心,千万不要大意上当。」
觅瘟又好气又好笑,对于李念露她忌惮无比,对于柒红叶却没什么顾虑,立
即反唇相讥:「就你也配被称作大师姐?我和你打成平手时,你便说我隐藏了一
半的实力。现在我一招击退了你和那个小丫头两个人,你还说我隐藏了一半的实
力。原来神机妙算这么好装,只要每次都说对方隐藏了一半的实力就好了。」
李念露的柳眉微锁,道:「阁下也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何必自贬身份
和小辈置气。既然你有心讨教,不如就和我进这演武堂比试一番如何。」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众弟子听到这觅瘟要和师父比试,脸上都露出不屑地神情,唯有柒红叶脸上
不见波澜。李念露走到她身旁,柒红叶跪在地上,手垂在身体两侧,神色恭顺的
低头听训。
「颖叶,你身为大师姐,却好勇斗狠,发现山上有人入侵,本应该第一时间
去敲警钟或来通知为师,你却恃才逞能,以至于一众师妹都受你牵连,险些送命,
你知不知错。」
柒红叶跪在地上,脸上没有任何怨色,听到师父训斥,眉毛都低了下来,道:
「弟子知错,任凭师父处罚。只是这觅瘟妖女处心积虑,虽还不清楚用意,但师
父和她单独比试恐非上策,徒弟请师父封住演武堂,就地摆阵,众师妹齐上,定
能将那妖女手到擒来。」
「哼!」李念露那整冰雕刻出来的脸,此刻略施薄怒,立刻如同凛冽寒风,
众师妹个个噤若寒蝉,只有柒红叶表情未变。
「我本以为你老实谦逊,又诚实可靠,才将上下事务都交给你打理,是为师
的娇惯,才让你今天如此自以为是。从明天开始,就罚你在思过崖面壁三年,期
间未得特许不得离开半步。你将这件红衣脱了吧,明天去找晴雪领一件新的。」
将红衣脱了,意为将柒红叶降为绿衣,听师父的意思,竟然好像连大师姐都
不让柒红叶做了。这一下,就连觅瘟都奇怪的看着李念露,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
什么药。在场的人中,尽管都觉得李念露的处罚不公,可除了觅瘟,连一个敢抬
眼看向李念露的人都没有。柒红叶脸上被觅瘟划破的伤痕还没完全凝固,可她的
脸上却不敢有丝毫不敬。
「是,弟子遵命。只是这觅瘟奸诈异常,弟子请立刻通知全山上下弟子做好
戒备,以防不测。」
李念露看着柒红叶,眼中的肃杀之气,让常绿的景色,都笼罩上了冬日的萧
瑟。
「哼。当年你来的时候,还只是个小丫头,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学会忤
逆师父了。」
「忤逆」二字一出,在场的弟子纷纷色变,柒红叶拜叩在地,呼吸中,也带
有了些许颤抖。
「所有绿衣弟子听令,守住演武堂,不许任何人出入,违令者立刻逐出师门。」
「是。」
众弟子齐声答到,柒红叶也应了一声。李念露对觅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觅
瘟微微一笑,走进了演武堂。
觅瘟之前和我来过演武堂一次,但此刻也装出新奇的样子,问:「听闻洞宫
山岛上无处不暗藏机关法阵,这演武堂,想必也有不少奇特的功能吧。」
李念露抬抬手,演武堂的中央立刻变为一片火海,然后化为寒冰、旋风…
…觅瘟细细数着,足足有七八种不同的阵型,每个不同的阵型,又按照某种
规矩由多种不同的法阵随机组成,每次组成后又能生出不同变化。李念露一盏茶
的时间,便向觅瘟展示了几十种不同的情况,觅瘟见法阵玄妙,变化还远远没有
穷尽,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在短时间内掌握,于是叫道:「停吧。海念道长不肯
占地利的优势,事先将法阵感知于我,已经是胸怀过人。可这法阵是贵派的不密
之传,我又岂能太不懂事,在这里偷师学艺……」
「客套话就不必说了。」李念露打断道,「你到底是为何而来?」
「自然是为贵派的那件珍藏之物而来。」
李念露道:「什么珍藏之物,你从哪里听来如此无稽之谈?我洞宫山府藏无
数世间罕见之珍宝,秘法典籍更是浩如烟海,贵教主若是看上了哪一件,我派人
送到贵派即可。」
觅瘟大笑,道:「海念道长,我尊重您是前辈,您也不必将我当成不懂事的
娃娃来骗。」
「是吗,那我倒是很想听听,到底是什么不世珍宝,能入贵教主的法眼。」
「便是那件世人梦寐以求、却在一千年前便已经绝迹的那件不可思议的法宝。」
李念露皱眉,道:「什么千年前绝迹的法宝?我青玉坛也不过成立百年,怎
么会有千年前便绝迹的宝物?你莫不是道听途说,受奸人挑拨来和我青玉坛作对?」
「果然如此,」尽管李念露矢口否认,觅瘟的脸上还始终带着一切尽在掌握
的微笑,「教主知道您是不会承认的,所以托我给您带了一句话。」
「哦?」李念露这才终于表现出一丝惊讶,「听你的口气,贵教主莫非是我
的旧识?」
「是不是旧识,您听过口信便明白了。」觅瘟清了清嗓子,随后口中说出的,
竟然是一个分不清男女、包含磁性还带有一丝沙哑的声音,「十八年前的事,不
是没有人记得。做过的孽,也不是没有人会来收账。」
竟然是他!
以李念露的定力,都不禁向后退了半步。她定了定心神,道:「回去告诉你
们家主子,十八年前的事实在是另有隐情,只是不便相告。他若是信我,回去等
上几十年,一切自然会水落石出。」
觅瘟笑道:「我只是听令来为海念道长传口信,可没资格再把您的话传回去。」
海念道长暗中叹了口气,十几年来发生的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算算时间,
缵河也要十八岁了。当年自己为了好友,甘愿承担下一切罪名,还立下重誓,以
至于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为求片刻解脱,时时灌醉自己,致使功力毫无长进。当
年的一时义气,到底是对是错?
「既然是故人的属下,如果侥幸接我三招不死,你就自行离岛吧。」
「听说海念道长有三绝,手中的棠溪剑是一绝,冰法是一绝,身材容貌嘛,」
觅瘟低头看了看自己大半裸露在外的爆乳,又瞧瞧海念将全部身材遮盖住的
道袍,暧昧地说,「自然也是一绝。其实道长也不必将三绝纷纷施展一遍,只需
要直接施展最后一一绝,我迷也被您迷死了。」
李念露冷哼一声,不屑于应对觅瘟低级的挑衅,将右手背在身后,道:「你
尽全力攻过来吧。」
觅瘟左手扣出四颗弹珠木珠弹出,同时冲了上去。那四颗木珠还不及碰到李
念露,就在空中爆裂开来,散成一片浓郁的紫雾,觅瘟紧跟在后面,待雾形成的
那一刻便闪入其中,极快的速度,却连雾的一丝波澜都没有扰动。甫一进雾中,
觅瘟就如同鱼入大海一般摸不到踪迹,即便是李念露的修为,都一时无法确定她
的方位。
「当当当——」
金属坠地的声音,随即李念露身边的紫雾突然化为漩涡,巨大的风声瞬间压
过了一切其他,与此同时,觅瘟也已经到了李念露背后的死角。或许李念露的的
剑法确实无懈可击,然而如果她眼不能看,耳不能听,即便是个三岁小孩也可以
要了她的命!
这一击早在觅瘟的脑海里演练了无数次,突如其来无迹可寻的袭击,就算不
手忙脚乱也必定会无从下手,最后刺出的角度刁钻的一剑,是绝对无懈可击、不
可能被避开的。
然而,李念露动了。
好、好快的剑!
李念露退隐江湖多年,觅瘟也只听闻过她的传说,当第一次亲眼见到时,觅
瘟对这天下闻名的剑法,只有一个印象:快。
和一般的剑法注重剑招不同,洞宫山的剑法极其注重身法,如果没有打好轻
功的底子,是没有资格练剑的。洞宫山的弟子和对方比剑时,不论对方的剑法是
哪门哪派,在对方刺出一剑的同时,洞宫山的弟子早就从不同的方向刺出了亮剑
三剑,自然无往而不胜。也正因为如此,以真气运剑的柒红叶,那偏向内家剑以
静制动以慢打快的剑法,才会被视作异类。
此刻洞宫山的剑法由李念露使出来,更是不同凡响。李念露如瞬间移动般从
原地消失,而后风从四面八方挤进,冲散了这片紫雾。然而这一招还没完,本来
藏身雾中的觅瘟再避无可避,不得不正面接下李念露的剑。
来吧。觅瘟握紧了剑,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厮杀的她,此刻的手心里,竟满是
汗水。李念露远在演武堂的另一端,可觅瘟却本能的感到,自己已经位于李念露
的进攻范围。
在哪里?
李念露毫无花哨的从正面直冲过来,觅瘟却产生了对方消失的错觉,值得勉
强提剑去挡,还没看清对方的来势,李念露就已经到了她的身后,在她的腹部留
下一道长长的剑痕。
好快的剑,即便再练上几十年,恐怕自己也不是对手。不过很可惜,自己最
擅长,可不是用剑。
「觅瘟」的身影在空气中渐渐变淡,最终化为一个贴着符咒的稻草人掉落在
地上,却是她早知道自己挡不下来,丢下剑,让替身帮自己挨这致命的一击,同
时真身闪到一旁,将贴身缠绕的鞭子抽出,向李念露劈去。
好,即便打不中李念露,她也无暇再顾及自己,这就挡下了她的第一招。
「砰砰砰——」
谁料鞭子还在空中,鞭身上便爆裂出无数剑痕,当鞭劲打足时,鞭子彻底彻
底承受不住断裂,碎成无数片段飘散在空中,原来是李念露见自己刺中的并非真
身后,知道这一招奈何不了觅瘟,索性斩断她的鞭子作为替代。不料这鞭子坚固
异常,刺了几十剑才斩断,而后不想趁着觅瘟立足不稳打出第二招,于是停在地
上等她,觅瘟这才看到李念露到了自己后面,向她挥出鞭子,却不知道那鞭子早
就被李念露刺了几十剑。
觅瘟喘着粗气,想了半天才明白其中关节。随身的武器如同习武之人的左膀
右臂,尤其是常年佩戴的贴身武器,更是宁愿少一根手指也不愿意损伤分毫,谁
料今天竟然被李念露斩成碎片。觅瘟不由得脸色大变,骂到:「缺心眼的老变态,
欠人肏的老古板,难怪李缵河还是童子之身,我若是男人,也不喜欢你这个朽木
一样的女人!」
李念露皱眉道:「你对李缵河了解多少?」
觅瘟忽然收敛怒火,换上了一副媚笑,用手比出李缵河鸡巴的形状,道:
「当然是从内,到外,都已经不能够再了解了。呵呵呵,好俊的小伙,扎在脂粉
堆里竟然还是童子之身,纯阳的精液味道果然非同凡响,可惜啊可惜,他被我破
了童子身后,再也没地方去找这么好喝的精液了。」
李念露大怒,她本不是易喜易怒的人,百年清修,就连朋友都寥寥无几。只
是李缵河是她朝思暮想却由于誓言求而不得的人,所以即便知道觅瘟在说谎,还
是忍不住怒火中烧,道:「看在你是故人下属的份上,我没在第一招取你性命。
你故意引诱我,让我以为你最擅长的是使剑,其实你常用的是鞭子。正好,
我也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李念露将剑换到右手,「我并不是个左撇子。」
不好,不能让她使剑!